2014年6月21日 星期六

嵐逸-過去的那些事

嵐逸的故事-【初】

 最近不知怎麼的常常回想起小的時候,自己本來也是個很普通的小孩,本來、是可以跟一般孩子一樣的。

 自己的家並不特別,家人都忙於工作,可能是因為這樣對於同年齡的朋友自己並不了解該如何相處。


 做著父母眼中認為的乖小孩,努力地想讓父母滿意而去學習許多的才藝希望得到稱讚,希望自己能讓父母驕傲,這樣子就能有更多時間跟他們在一起,當時的自己的確是這麼想的。


 對於周圍的人,雖然並不是每個人都友善但都還算可以交流的對象,沒有刻意的遠離也沒有深交的打算,當時的自己的確很擅長這種生活方式,在人際上也是自由的……直到初中的時候。

 生活中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友善的自己非常清楚,尤其到了初中時,正處於情緒不穩定的時期那些不成熟的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更更是無法預料。

 被人捉弄,被拿來當娛樂的話題什麼的事情多少都會遇到,自己並不在意,應該說根本不必去在意那些事情。但那些人大概就是對這種態度看不順眼吧,希望見到他人低聲下氣的示弱,享受著欺壓他人的快樂享受著被人畏懼的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初中二年級,那時的生活並不平靜,不單單因為社會上的居面惡化,每天接收著這些情報的年輕人也會產生變化,像是原本一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變本加厲,還有那些大人們的態度。

 每件事都不斷的在受到影響,負面的感情快速的擴散,原本只是一些輕微事件也開使出現犧牲者,越來越混亂的這世界開始分裂,而我自己的生活也在這段時期崩毀了。

 當初可能是很久之前就對我不滿的混混,那些傢伙原本也只會些小手段,直到那次在教室設置了爆裂物。不曉得他們是怎麼又從那到手那種東西。那之後我就没再去學校,但他們也没放棄至我於死地,然後,我被找到了。

 很清楚的,在那些人背後的人並不一般,大概是那些新聞提到的激進份子。

 當天我沒死,應該說“可能已經死過一次了”。

 之後一些原本低調的能力者紛紛出現,而事情也往最壞的方向發展,受害者不計其數。暗地裡研究的人工能力也大量曝光,原身為弱勢者的自己有了能力。不表態於任何一方的少部分成了最大的犧牲者,對於這種近似於虐殺的方式盡然只因為是異能者就遭受默認的許可,果不其然的步向毀滅一途的路。

 世界不再和平,各國癡心追求於更強大的力量,戰爭四起,而自己成為了連“為何而活,為什麼而戰”都不知道的人偶,幾乎殘破不堪的樣子只是不起眼的道具,被犧牲的棄子。
 人們都只為自己的性命,難道有了不同就不是人嗎,我不懂這有什麼意義……

 大概十五六歲時,我們被狠心拋棄在安全區之外,不是被殺就是等死過活的我們是沒未來的,應該是這樣的我遇到了一個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老師。當初,沒有見到她被她帶走的話我絕對已經死了。

 當時的她就已經生病了,日後也慢慢的惡化,其實我到現在也搞不懂像她這樣的人為什麼要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又是為何要解救我。

 我知道她有家人,也知道她有結婚,不過這只是讓我更加迷惑,時常搞不太懂她到底想做什麼,不過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這裡是維一的棲身之所。

 常常會問她“為什麼要就救這樣的我”,每次她都只是笑著說「如果只有一個人你不寂寞嗎?」明明她有人陪著,她可以不用理我的……

 她對我很好,教導我、給我工作,難以置信的那段時間可能是我過的最快樂的時期。漸漸的,她的病終究還是惡化到無法行動,每天我都會待在那裡段時間,陪伴著她聊天,其實還很想勸她離開這裡去好點的地方。

 之後,那天她跟我說了個故事,一個小女孩的事,那故事並不悲傷也不感人,很平淡卻又讓人感到些微動搖,但那故是沒有結局的。她告訴我那故事是某個人告訴她的,那故事還附帶了個禮物,一條黑色的水晶項鍊。

 那項鍊很漂亮,跟她平常戴著的項鍊不同,她戴的水晶是藍色月型的,藍色的光芒看了讓人連同心一起感到平靜。手上的這條不一樣,黑色的水晶柱體被銀色圖騰框著,透出的像是夜晚寥寥星光的光芒。

 隔幾天她就離開了,是家人帶走她的。這樣也好,這樣自己就看不到她消失的樣子,只是單純的想逃避一下現實跟時間。

 雖然偶爾還會去打打工,很奇怪的自己一點都不想離開這裡,明明沒有任何原因可以留下。這段時間,戰爭持續進行著,最終它沒有贏,因為兩方的愚蠢在都中心發生連環的大小規模爆炸,剩下的人們決定停止行動,這並不代表結束只是不再有大規模的爭鬥。


 雖然是假的和平,自己也算是得到平靜了吧……只是,終究是一個人罷了。




【那天那個故事】

走進房內正看見她正坐在那裡,那頭淺褐色長髮被扎起撥到左邊。走到她的旁邊拉了椅子坐下,「妳說找我有事,是什麼?」她轉過來看著自己露出微笑,「想跟你說個故事。」他疑惑了,「故事?為什麼要跟我說。」

 「希望你能聽完。」這樣說的她認真的看著自己,很少見到她會這個樣子,平時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她都是一副輕鬆的笑容,這次卻、不一樣。

 「好,我聽妳說完。」「謝謝。」


 她低下頭閉起眼似乎在想著該如何說起這個故事,自己只是靜靜的等她開口。平時幾乎都是自己說著自己的事情,打工或外面事情等等,這還是少數中她想向自己說些什麼。

 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從自己被她撿回家到現在也不過過了一個年頭,打從一開始自己就知道她的身體狀況並不好,只是現在更差了。

 看著她的臉,比剛認識時還要的瘦,常常在想為什麼明明她有完整的家庭,明明可以接受更好的治療卻要留在這種破地方,他不懂。

 「嵐逸?」聽到聲音而轉向她,不知道從哪裡拿的,一條黑柱狀的水晶項鍊正在她手中。

 「很漂亮,怎麼了嗎?」雖然她平時戴在身上的彎月造型項鍊也很漂亮,不過比起黑水晶,原本的茶晶比較適合她呢。

 她笑了「這是要給你的喔。」

 「唉?」驚訝,他不解的再度看向那看來昂貴的項鍊,「這種東西不適合我吧。」他無奈笑著想回絕,她瑤瑤頭把項鍊放到他手中,「這原本也不是我的東西。」「跟妳等一下要說的故事有關?」見到她點點頭,雖然並未釋然還是先把項鍊給收下了。

 故事與項鍊是連在一起的,透過一個人交給下一個人而持續流傳,通常在這之中一定都會有什麼重要的意義或秘密,以常識來說就是如此。

~~
 很久以前,大自然豐沛,有著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幾乎是所有的人們,身上都帶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奇特的力量在孩子們身上更是明顯,他們必須在長大前駕馭祂抑或捨棄祂。

 但出現一個孩子,他從一開始就是跟祂一體的,他沒有必要去學習,人們當時還相信著那是神的力量,直到許多年過去了,孩子並沒有產生變化,他神奇的維持在六歲左右。

 人們敬畏他,將他奉為活神祭拜。

 畢竟還是小孩子,沒辦法一直待在沒有人小房間裡,所以他會趁著晚上偷偷的跑出去,他喜歡在夜晚跑到森林裡的池子,那的風景很漂亮,你能想像月光撒落的樣子嗎?很美。

 一天,意外的他到池子邊卻發現有人在那,一樣是個孩子但他卻不認得。跟他聊了天以後發現那孩子身體天生虛弱沒辦法晒太多太陽,仔細看看發現那孩子皮膚很白的樣子。

 之後不時就會在夜裡見到那孩子,他們聊天,對於長期獨自一人的孩子來說這是他唯一的朋友,但是那孩子還是被帶走了,被帶去城裡。

 他知道這是為那孩子好,他生病了,待在這小地方病不會好的,但是他又得要一個人面對孤獨。

 「……」她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他疑惑的看向她「怎麼了?」

 「你覺得,那孩子後來怎麼樣了。」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有點落寞,他思考起來「既然有過與朋友的快樂就沒有辦法再接受一個人的孤獨吧。」

 她勾起淡淡的微笑,「的確如此,那你呢?」

 「……」沒有想過,雖然他這這之前確實是獨自一人,但之後呢?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而她又開始繼續說著故事。

~~
 又過了幾年,看顧他的人換了又換,他看著所有的人來來去去,這個地方的人越來越少他卻無處可去。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對於他這個時間不會動的人來說計算時間是沒有意義的,跑來祈福的人還是每天會有,例行的祈福還是要做,就只是重複著這些事情。

 維持著習慣到夜晚的森林他見到了,那個白色的孩子,他長大了,頭髮也長了。

 像是夜晚的妖精,很夢幻、很美麗。

 他們像以前一樣聊天,他知道那孩子又要回來祝了,他很開心很開心,又有人可以跟他聊天了。

 度過了許多的季節,他發現了,不會動的他的時間,人會從他身邊消失,而他就只是個永遠的存在,這就是他的能力。

 他開始要常識要捨棄祂,但他沒有成功,身邊的人在消失,不想要再一個人的孩子最後他想到了,他拜託那白色的孩子幫忙。

 孩子卻拒絕了他要求,他哭著拒絕了他的要求。

 但是如果等到白色孩子也消失那就沒辦法了,他不想要那樣,所以不斷的請求,不料卻惹得對方哭的更厲害。

 似乎是激動,或是難過,他也跟著哭了起來,他說著他的孤單寂寞,說著他不斷看著時間流過,他不祈求孩子的原諒,他知道他給他痛苦,但他只是希望停止這一切。

 最後,他實現了願望,但當時間開始流動時他也開始消失,他的身影在月光中變得淡薄,神消失了,白色的孩子也不見了,沒有人知道那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說完了?」他詢問著,對方點點頭。把玩著手中的項鍊,雖然好奇這故事到底為何流傳自今,不過這項鍊又為何要一同流傳下去?

 「不知道這個是不是那個白色的孩子所傳下來的呢。」她垂著眼簾喃喃說著,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那這水晶的意義又在哪裡呢?

 隔天,本來還想再來找她的……她已經不在了,什麼都沒有跟他說,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跟我說那個故事嗎?

 那又為何不告訴我,又是……一個人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